软体晨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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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多时候吃粮人,一时兴起产粮人。

泥沼•续

泥沼•续

前篇指路
呜算是补完了吧

秦缓睡得不安稳,自睡下后,紧皱的眉头就没有放松,到了半夜里,还嚷起了梦中呓语。
很小声的,但语速很快又急。
庄周一直挨着他,没睡着听见他说梦话,轻手轻脚地下了床,到一楼找了安魂香上来,点着放在床头的地板上。
医者的安魂香是自用的,效果极好,那一缕云烟盘旋着升起,好似个钩子将人脑子里的烦人愁绪一下勾走。庄周感到有些昏沉,和衣躺下。

从朝歌出来的那几个月里,医者屋里的安魂香用得极快,几乎是整夜都燃着星火。
那些日子就好像迷糊做梦,起先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,但闭上眼,脑海里浮现的是秦王猝死后毫无血色的脸,是徐福撕下慈爱面具冷冰冰的眼神 ,是侍卫把厚实的泥土一铲一铲砸在他身上的动作。这一幕一幕逼他承认,是他最信任、最亲近的师傅要把他送上黄泉路。到最后,他也不想知道为什么了。是徐福的事出有因,又或是难言之隐,他都不在意了。
世上从此多了一个冷漠的无良医者。
他解剖人体,甚至不惜拿自己的身体,做着无人知晓的实验。
他是怪人,是恶医。
是深陷泥沼自救不能。
而庄周好似偶然路过的游人,向秦缓伸出了一只手,秦缓就将他对世间留有的最后信任全交付给庄周。
秦缓一面不愿庄周解救自己,不忍庄周一步一步踏进泥沼,一面又狠心地想用力把庄周一把拉落泥沼,看他同自己一样。

狼狈不堪?不,绝境无路。

熹微的晨光给黑暗了一日的二楼带来微弱的光亮。秦缓头疼不已,挣扎地从床上坐起。他一只手撑在床上,一只手用手腕摁了会儿太阳穴。
好一下才意识到新的一天已经到了。
秦缓打着赤脚下床,伸了个懒腰,对桌上寡淡的小米粥视若无睹。
可盛着小米粥的瓷碗上贴了一张纸条。

“就算身在泥沼,越人在的地方,我同在。”

稷下学院的晨课早已经开始,今天居然是难得意见的庄子讲解。而离学院不远的地方,几日不开的医馆今日正在营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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