软体晨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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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多时候吃粮人,一时兴起产粮人。

中秋

-耶赶在生日发了文

-哈哈哈哈本以为要流产啦结果还是产出了

-是糖所以配合刀子食用更加

杨好一大早就没了影。

霍先生晨练到家,照例在进浴室之前,喊了一声“杨好”,把杨好叫起床,以便他淋浴后就能吃到早餐。

等霍先生收拾得人模狗样走进客厅时,餐桌上连一个盘子都没有,杨好可不敢赖床,虽然偶尔在背地里会和黎簇苏万他们凑一堆骂上几句,但当着面可是乖巧无害的忠犬,指哪打哪,说向东绝不往西。

霍先生掏出手机,指示灯一闪一闪地亮,通知栏显示出一条未读消息。

“霍先生,我回家一趟,上午请个假。”

霍先生面无表情地在心里念着“我回家一趟,上午请个假,”不耐烦地删了短信,权当没看见。

笑话,锦上珠所有员工,包括大老板全体上班,杨经理还想请半天假,和老朋友叙个旧情怎地?

还未锁屏的手机上显然不是霍先生老干部似的原始系统壁纸。只见黑夜无星,仅一轮明月高悬,而在月光的照耀下,一家人围着一张石桌坐下,各个手里拿着一块月饼,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。

好一幅阖家欢乐的景象!

只可惜我们霍老板自从父母离世,亲戚都是些财狼虎豹,没体会过什么亲情,但杨经理可不一样,人家和奶奶相依为命十几年,就算奶奶不在了也得回去看看不是?

啧,就半天假。

霍老板坐在他的车上,油门一加,向公司行去。

杨好很久没回家了。

从霍道夫答应让他跟着,他就再没踏进这里一步。

跟着霍道夫的日子,说不苦那是假的。

生活上,洗衣做饭,保姆一样,照顾得细致入微。一个奶奶拉扯大的小伙,做这些也还算轻松;工作上,菜鸟一个,没好好读几年书,连低级员工都不如。要是见着几个稍微复杂、偏僻些的字,都有可能认不出来,所以霍道夫,给他报了班。速成班,要求极高,每天作业堆得和高三学子桌面上的书有得一拼,题目也是看得人头大。好在霍道夫也不嫌弃他。杨好一个题一问三不知,霍道夫也能给他讲个透彻,甚至还能举一反三。

杨好昏昏沉沉地想,不愧是国外留学回来的,脑子就是好使。

霍道夫瞅他那样儿,头一点一点,下一秒就要趴倒在桌,没得法,起身洗漱去。再讲也死活听不进了,不如早点休息,明儿头清醒点接着讲。

霍道夫洗漱完出来,杨好已经整个身子蜷着,把自己塞在沙发与茶几的地板隙里了。

霍道夫只好把他,拉起扔在沙发上,再从客房里抱床被子给他盖上。

末了,又站在沙发边上细细看一会儿,这大概是霍道夫为数不多的温情了,然而杨好不会知道。

许久未归,家中没有人住,已是灰尘遍布。杨好拿桶接水,用水沾湿抹布,打算全部抹一遍。

大扫除结束已快十一点,杨好随手擦去额头的汗,瘫倒在沙发上。

“······”

“奶奶,我现在过得挺好的,没在外边混了,跟着一大老板。老板他······很好,挺照顾我的,就是冷着脸看着胡人,不过奶奶你看人准,肯定喜欢他。”

“······我也挺喜欢他的。”

杨好在奶奶面前总是自在的,絮絮叨叨了好久却变了味。

为啥?

某霍姓老板总往杨好脑袋里闯。

在古潼京时,霍老板就一直扮演着陈金水身后那个赏枣的角色;到了外面,也是他,告诉杨好:“你是为自己做事。”

也许是从杨好身上看见了自己过去的影子,也许是他和杨好间的那一点同病相怜,总而言之,比起霍老板对其他人的脾气和态度来说,杨好算是特殊的。

他可以自由出入霍道夫家,并且在霍道夫 的领地内圈出一块属于自己的一小方容身之地;他可以搭乘霍道夫的顺风车上下班,甚至很快就被人称为“杨经理”。管它背地里怎么想他杨好的为人处世,至少表面上还是得恭恭敬敬的;他还可以偶尔和闲暇在家的霍道夫打几把游戏,即使霍道夫一直对游戏嗤之以鼻。霍道夫有时也会下厨,研究新菜品,认真翻阅菜谱的时候,终于显得那么些平易近人,而且他的厨艺比杨好想象中好那么一大截。还有霍道夫少有的温情,前一晚上杨好蜷缩在地板发抖,明儿一早就从沙发上醒来,身上还盖着被子,又或杨好闷气时,霍道夫几句开场话还没完,就可以呛出杨好的气来。

那一天杨好忘记带钥匙,在霍道夫小别墅附近随便找了张木椅坐着打游戏。霍道夫回家没见着人,围着屋子绕了一圈看见他,没说什么,依旧是那张瘫了似的死人脸。他朝杨好点了下头,也没管杨好跟没跟上,自己走了。杨好傻大个完全没注意到,霍道夫的步子比平时跨得宽了些许。此后,杨好出门前总会先搜遍自己的口袋,确保带了钥匙。他再没有忘记带钥匙过,也再没忘记当时霍道夫站在橘黄路灯下,朝他点头的样子。

杨好发了很久的呆才出门回公司,临走前他给奶奶磕了个头,遗像上奶奶的嘴边泛起淡淡的笑意。

杨好坐在公司的皮椅上,对着已经开启屏幕保护很久的电脑出神。

上午从家里回公司后,霍某人就一直在杨好脑子里没出来过,以至于杨经理在公司背着众人,光明正大的开了一下午的小差。

“好哥,好哥,好哥!”

杨好抖了一激灵,看着面前叫唤不停的人,没好气地凶道:“叫叫叫叫魂呢你!”

“诶,好哥,冤枉!刚我敲门你就没听见了,可我赶着交报告回家呢。”

杨好愣住,“就下班了?”

“可不!好哥你今儿怎了,和霍先生一样。听他们说霍先生今天一天都在神游,心不在焉。”

杨好一听这话,眼珠子溜了一圈,满脸怀疑。在他看来,霍老板能分时间陪他打游戏都已经算不务正业了。神游?说什么鬼话。

“啧,好哥你可别不信啊。他们说霍先生今天看手机的次数抵得上前一个礼拜。你说,这要不是心里有人,中秋好好挂念着,还能是啥?”

杨好挠了挠头,霍道夫能挂念谁?

“哈,我们也是瞎闹腾。霍先生那样的人,条件确实好,但有几个姑娘忍得了那张脸,受得了那脾气。也就好哥您,说句不好听的,狗似的护主。霍先生怕是一辈子跟您过差不多。唉,我还紧着回家呢,报告放桌上了好哥,我先回了!”

杨好着了他的鬼道,只听着一句“霍先生怕是一辈子跟您过差不多”,整个人石化在座位上。

接着整个人“噌”地站起,冲进电梯。

霍道夫摘下眼镜,从纸巾盒中超出一张纸,低头细细擦拭。

杨好紧紧抿着嘴,浑身紧绷,想开口却觉得喉咙发干,无法出声。

霍道夫重新戴上眼镜,将擦过眼镜的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篓,再掀起眼皮瞥了眼杨好。

“说吧,别傻站着。”

“我······霍先生,今天是中秋,咱们回家一起吃月饼吧,不是······”

杨好手足无措,勇气在他进入霍道夫的办公室后消失殆尽。

办公室倏地安静,只余一声轻叹。

杨好忐忑不安,不好意思地对他说:“霍先生,我听下边人说,您······我,唉,我知道他们都是开玩笑,回头就收拾他们去。”

杨好的话声越说越小,直到后面“回头就收拾他们去”,才好像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似的,重新成了大嗓门。

霍道夫没说话,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没听清杨好在说什么,皱了皱眉。

杨好背后一身冷汗,腿还有点发软,想打个哈哈掩饰过去。

却见霍道夫眉眼都舒展开,笑意直从眼角再到嘴角。

而之前的皱眉,就好像是为了压住这个笑但失败了。

杨好端详了好一会儿,才壮胆咧开嘴笑:“霍先生,改天赏脸约会吃个饭呗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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