软体晨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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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多时候吃粮人,一时兴起产粮人。

命途

- 脑洞
-第三人称双视角
-不定时冒泡

走着→

-
他自梦境出世,来此世间寻一个有缘人。
穿过戈壁,藏入风雪,隐匿森林,淌过川流,头顶是浩瀚的星空,脚下是沉厚的黄土。
他不知那人姓名,身居何处,也不知那人相貌,年龄几何。
但每个夜晚,梦里都有一个黑影。
他在寻。

-
他不知从哪来,也不知去何处。
天下之大,四海为家。
不理会旁人惊诧恐惧的眼光,翻越名山大川,踏遍大街小巷。
他知道自己在等,等一个命定的人。
“不如暂且小留,老朽将这一身医术相传与你。”
他想,走走停停,便先歇息,随后上路吧。
他在等。

-
于是梦见,自己找寻的人停下了,他想看得清楚,那人停在何处。
梦醒了。
接着找。
梦呵,是媒介,连接从前往后,连接各地各处。
“我好像看见了,泥沼。”
“陷入泥沼的人,会慢慢、慢慢地下沉,越挣扎越绝望。”
“他深知是凌迟,所以丝毫不动,任由身体缓慢地被更多脏泥覆没。”
“直至我看不见他。”
“我要快点,找到他。”

-
近来徐福出去的频繁,一出往往就是好几天,甚至大半个月,入门却是几句简单的问候,外加一个常挂在脸上的笑。
他多次想问,都忍住了。
我不过在此等人。
有一天,按耐不下好奇的他紧跟着前脚刚出门的徐福。
七拐八绕的,来到的竟是秦王宫的宫门外。
他眼看着待己如子的徐福等了一会儿,宫门缓缓打开,走出一个侍卫样的人,神色颇为恭敬地与徐福寒暄了几句,一起走进王宫。
宫门被关上了。
他望着那扇紧闭的宫门,那堵凌云而上的宫墙,好像有什么预感。
是不好的事情,他想。

-
“总不至于,连杯茶也不赏脸喝一口?”
墨翟看着正欲走出门的人,身前圆台的木桌上还放着两杯飘着热气的清茶。
他顿住脚步。
“墨翟。”
“我做了一个梦。”
“梦里一片黑暗,我看不见他了。”
清茶飘出的热气缓缓上升,又遇冷消散。
墨翟仍直盯着他的背影。
多少年前的那个清晨,好友与他擦肩而过,对他的叫唤没有回头,而夫子也摇摇头:“……让他去吧。”那时的墨翟就看着好友,只身踏上稷下学院外的朝阳。
这一次。
“我知道了,你去吧。”
他听见了,没有回头,走进稷下学院外的风雨。

-
“最后帮老朽一个忙吧。”
“我知道你要走了。”
“越人。”
他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着一支药剂管,那是他告诉自己,离开这里的条件。
可躺在床上,面色苍白的徐福曾待他像亲人一样。
还有人在找我。
徐福静静等着他的答案,他没有出声。终于,徐福叹了口气,闭上了眼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他在沉默过后给出一个答案,而徐福好似睡着了般没有反应。
既是命定的人,千山万水,总会相遇。
他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,没有看见徐福脸上稍纵即逝的冷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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熊熊燃烧的火焰。
那人跛着脚,一瘸一拐朝火海走去。
他想去拦,却眼睁睁不知哪儿塌落的石块直直地向那人砸去。
他睁开眼,神色凝重。
纵使绝路亡命,也是你的尸骨。
快了。

-
即使用嘴呼吸,也越来越缺氧,但是他不敢放肆的大口喘气,因为耳边始终是急促不停的脚步声。
他是真想不到,徐福要杀他。
他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,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,猛地迈开步子向外冲出去。
突然地出现在侍卫军的视野前,引起一阵骚乱。
“抓住他!”

「命途断了」

-
他再也没有做过梦。
而此前梦里的那人,依然不知姓名、相貌。
有缘人?
是命定的执念。
他跋涉山水万重,没有停下过脚步。

很久以后,他途径一家医馆,冥冥之中有什么将他推进。
“这是病,得治!”
那人对病人的暴躁视而不见,骂骂咧咧的话也全做耳旁风,手下唰唰几笔,把药单递给病人。
“下一个。”
“是我。”
明明是从未听过的声音,在他说出两字后,那人却猛地抬起头。
“我是秦缓,字越人。”
我要找的人。
“庄周,字子休。”
我要等的人。

两个人在同一条命途上相向而行,无论过程如何,结局总是相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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